成功的男人汪涵
成功的男人汪涵
汪涵,男,原名汪建刚,1974年出生在江苏省苏州市吴中区,毕业于湖南广播电视大学。湖南卫视当家主持人,也是中国内地著名娱乐节目主持人。说起汪涵肯定很多人先想到他是《天天向上》的主持人,还有近期比较火的汪涵的朋友圈事件,今天精选范文网小编给大家讲述成功的男人汪涵还没被人熟知的另一面,希望大家喜欢!
父亲是苏州人,母亲是湖南省常德市澧县人,他本人出生在江苏省苏州市吴中区,自幼随父母到湖南生活。小时候他身体很不好,曾经两度休学。那时汪涵经常发高烧,而当时汪涵非常迷《少林寺》,想到了为自己点穴治病,结果点到自己吐血差点因此丧命。
汪涵用爷爷取的名字“汪建刚”用了20xx年,直到1995年应聘成为客座主持人。之前长沙电台的主持人名字都流行用两个字,而汪涵的原名“汪建刚”太土气,不容易让听众留下记忆,汪涵下决心一定要改名字。恰巧当时天气比较寒冷,汪涵一气之下把名字改成了汪寒。不过,朋友都说名字太冷了,不如再改改。于是,汪寒就成了透着一股子文化味的汪涵。
汪涵毕业于湖南广播电视学校播音班,1996年11月5日进入刚刚开播的湖南经济电视台。第一年进台时,台庆晚会他负责守体育馆,人也睡在里面。第二年做台庆晚会时,因为有一个环节需要汪涵在上面剪断一根吊着箱子的绳子,他得提前爬上去,那天非常冷,他一边在横梁上爬,嘴里还叼着手电筒。当年的汪涵什么事都敢干,没有学过任何摄像技术,他就敢扛着摄像机去探班《还珠格格》,当时范冰冰、赵薇都很年轻,汪涵看见人就冲上去了,那是他第一次扛摄像机,回来一看拍糊了。
1998年湖南卫视《真情对对碰》节目缺一位男主持,汪涵参加试镜得到好评,从此开始了主持人生涯。因仇晓的一手提携汪涵走上主持岗位。
当时仇晓看中汪涵,跟导演商量让汪涵试镜,给了他机会。在20xx年《超级女声》的选秀比赛上,他和湖南卫视的李湘共同主持了当年的比赛。从此,他便在湖南卫视各大晚会及节目中常常担任主持工作。
20xx年3月27日晚上,湖南卫视直播《我是歌手》决赛中途,孙楠宣布退赛,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作为资深主持人汪涵力挽狂澜,引来喝彩。
推荐一本汪涵的书:《有味》
个人的静,是不是有重量的?假如有的话,我认为它最好的方式,是用一颗心做枰坨,用大地做星盘,才能称得起。
提出这个问题有点傻,就像有人说灵魂有21克重,但是想想,这些其实都是有重量的,灵魂也好静默也好爱情也好,它们肯定都有不同的重量。不然它何以压住那么多古怪的念头,有时候你何以走得轻松,走得沉重?杂志里讨论这些事情很多,装着这些东西的纸张,其实就是有重量的。
我是个好静的人,想卸去一切的重量,但我总是还做得不够,有时候想彻底安静一下,忍不住地在音乐中咳嗽一声,也会让我觉得可耻。关门即是深山,那深山就在自己的心里,静其实是没有止境的,如同一幅星空运行图,只剩下了基本的线条,无边无际慢慢转啊转,几万年都是如此,再大的动静,都无法去得知了。最静的时候,都听得到外面花瓣落地的声音。我认识一个人,就有这样的静。找到他, 你心里需要好大的一片旷野,他远离城市,一生只做一件事情。
那是在沩水河空旷的北方,出长沙,过湘江,往北80里,用半个小时抵达沩水河边,那里有湖南最平凡的风景,那些固定的砂石场,那些放满了水牛的河滩,很多摩托都在大堤上突突地开,旷野里出现一个小镇,那里叫做靖港。从那个刻了字的麻石牌坊下走进去,假如兴致好的话,还可以走过旁边那个菜园,那里有淡黄的南瓜花在喝露水,丝瓜藤上爬满瓢虫,沿着巷子走上个200米,他就在那里,一间狭长幽暗的小屋,他就在那里做木头的称枰。
等到天黑的时候,他会为自己点一盏灯,在那里把细细的秤杆提起,一头压着河港的水声,一头压着小镇细碎的吃饭声。
他是个做称枰的手艺人,明天,总有人会从他这里取走新的称枰,他们会离开靖港,去集市卖菜,去村落收粮,他们很快乐地干着这些琐碎的小事情,卖粮人会和买主一起嘿哟嘿哟把新碾的大米抬上秤,拿到了钱就高兴地坐在地上擦汗,那些卖鸡的把鸡吊在秤在看它们扑腾,把秤尾好不容易压下去了,还揪着鸡冠子给顾客看,说这鸡都是吃稻谷长的,算是土鸡。想家的时候,晚上用一碟香干碰一碰想家的念头,甜时唱两句长沙腔,苦时花掉两个小钱,买酒,或者打牌,然后拉灯,叹口气睡觉。
这些人最后都成了异乡人,他们有的人不再被找得到,秋风起的时候,黄叶高高的卷一卷,去了。可他还在那里,房子他就搬过一次,现在这房子有20xx年,够老了吧?可他做称枰都60年了,就一直坐着,很少离开这方圆半里的地方,这个方圆半里的地方,就已经可以供给他所有的生活必要物资,而工具必须要去别的地方买,但一生只要买两次就够了,现在工具都泛起了油黑的光亮,那是岁月的包浆。
他的存在,是靖港的一个象征,靖港有好多这样神秘的窗户,里面藏着神秘的人物,他的窗户,就算是这个小小秤店的柜台。早晨起来,靖港人家的黑漆大门会一扇扇打开,大多数人家会先放出一群鸡,或者一只黑狗,然后有人在清晨的冷冽空气里大声咳嗽,拿出收音机放戏,烧了水去煮米粉吃。吕爹的事情,是要在洗漱之后把窗户打开,把那些大秤小秤,先吊在那里,标志出自己唯一的身份,好像别人看见。等太阳再大一点,他就坐在阳光里开始干活,他偶尔从柜台里面冷静地打量一下外面的世界,那短暂的交流只能看见外面的小,他又会低下头仔细琢磨他的木头,他的铁家伙。
很少有人进来和他说话,一般他们都会在外面,而对于我这个显得有些刻意的拜访者,他依然保持着对工作的专注,有时候会根本不理我。但我喜欢看他工作的样子,他反复地提起秤来看它的准度,眼神里有宗教的虔诚,假如那秤是对的他就会静止好长一阵,阳光把他轮廓勾勒得很清晰,他最后会盯着准星悄悄笑一下,然后舒上一口长气,心里有了无限的满足。他累的时候,就和我说说话,但手里的工具却没有被放下过,谈起做秤的事情,他的眼睛里永远有着喜悦的光芒。所以,在这里我开始称他为吕爹。
称枰不好做,是个真正的细活,我学了好多次,现在都还没有学会,它的繁琐程度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接受。但这还在其次,很多时候,做秤不是手艺的事情,是心的事情,心里想着的东西很重要,虽然做出来的是一个工具,但它从此就是一个标准,你控制了它,它再去控制一个无边的世界。手上会犯错误,但心可以去纠正它,细细的木杆前粗后细,最容易被刨折,一定要非常小心了。那个提着的铁家伙叫做吊比,得用手钻钻个小孔,才能把它按进去,那个孔极其难钻,做得手不顺的时候,就像秋天最后的鹧鸪,转了好多圈还找不着窝,弄不好杆子还得折了,一切又得从头来过。最后是那颗定盘的星,它是所有结构中最重要的,因为它控制着平衡。无论多大的称,只要那个星戥找准了,整个天地就平了,秤算是成了,这是个了不得的大事情,何况自己做好的任何一个东西,都是了不得的,一头挑起人间生计,一头挑起天地良心。
一个谦卑的物件,何以承担生活的粗砾与精巧?或许只有称枰可以承担。称枰,古时被称为衡器,再复杂的衡器,用的也是基本的杠杆原理,衡是一个动作,是吕爹的动作,当他盯着秤尾的起伏的时候,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责任。所谓的衡量衡量,也是从这里来的,世间万物都可以衡量的,这既可以是有形之物,也可以是无形之物,比如学问,也是可以拿来称一下的,古有王充《论衡》,现代有吴宓的《学衡》,看看它到底有多重。
小时候,我可不知道衡量是什么,妈妈牵着我上街去买新鲜的椿芽,那椿芽有沾着露水的醇香,是我童年美味的一部分,看着卖椿芽的大娘多放了几棵椿芽,称枰的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我高兴得恨不得马上抓了就走,妈妈从容付完钱,望着大娘微笑一下,说谢谢啦,大娘说明天还有新豆角类,你记得来咯。回来的时候,我高兴地把石板路一路踢得嗒嗒直响。我知道,妈妈今天遇到了好人,这一把,果真称重了不少。
我后来才明白,这个叫做笑脸称,对于那些小生意人来说,那个称枰不是光算钱的工具,它也是对人情远近的表达,多一把,少一把,高一寸,矮一寸,他们都会看着你的眼睛,并期待你也还以同样的微笑。后来,我们用上了电子秤,用上了冰冷的磅秤,那里面有科技的精确,却不再有温暖的模糊表达。我们都太忙,我们都匆匆地往前走,从而忘记了那些细小的衡量,我们不记得服务生递给我们水的温度,我们也看不见同事给文件上修改的一个小小的标点,我们忘记了那些小事情究竟该在生活里有怎样的分量,我们经常擦肩而过,看不见对方投来的温暖目光。
还是要多想一点吧,多想不一定累,少想肯定会错,我们不会忘记衡量那些重要的事情,却往往忘记了衡量起码的温暖。
所以,我愿意学习这基本的衡器,愿意把这小镇,当成自己心中的一颗定盘星,而这个小镇的准星就是吕爹。
吕爹的身世,是他一点一点给我讲出来的,13岁开始做称秤,学了三年才会做,一杆秤出去以后就是一个世界了,它可以被放上一棵白菜,也可以被放上一锭黄金,它假如错了那整个世界也会跟着错了,知道了这些,就可以出师了。称上有吊比,有毫子,有花栏,有刀子,每一个巧件,都可以算尽人心,所以做秤比学木匠学弹棉花都难。吕爹年轻时眼睛又深又亮,据说十三四岁眼睛鼓一鼓,牛虻子也数得到脚,半丈河水里的嫩子鱼也照得清,也是这个小镇的名人了。学到秤的筋道后,做秤的手艺给他带来了自信,比镇长更自信,别说百斤稻谷,千万人心也称得起,谁都会错,但吕爹的秤不会。
算到现在,吕爹刚好做了60年,小镇的60年像流水一样倾泻而过,吕爹做的称枰数也数不清,假如他做得不够小心,也许会做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应该烦了腻了。关于秤的事情,他有很经典的评论,他说:“错得毫,那就错得厘了,错得厘就错得分了,错得分就错得钱了,错得钱就错得斤,所以天天都怕失之毫厘。”
做他这个手艺的在以前就很少很少,靖港远近十里只有吕爹的枰,这个事实实在是太重要了,小小的秤杆一头是南北杂货须臾吞吐,一边是千万银钱瞬息万变,那些关于后来的计算,是生意人的事情,不是吕爹的事情,和他的关系并不大。吕爹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手艺人。吕爹总结说:“做手艺人发不得财,却也活得清。”
然而,所有的标准诞生之后,仍然是要被不断考验的,比如古人最早说的斤,指的是一个斧头的重量,这光从字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不是太重了点?所以以后就得不停地改,君王想多征税,那改下斤的定义是最有效的手段,一斤多几两,交的一斤谷子就比以前多了。重量有时候也会骗人的,一斤生铁就听起来比一斤棉花重一些,这些,就看你怎么去理解了。有一年,运动来了,沩水泛起桃花,报春的夹竹桃比任何一年都要开得早,火一样哔哔啪啪满园子燃烧,人心和以往不一样,眼睛也被浸得红了,小生意人拿秤的手开始要抖,因为连小生意也是做不得的,小镇里架起了高音喇叭,没日没夜地嘶吼。干部要吕爹连日赶做大秤,这都是给公家用的,个个都要100斤,棉花谷子大堆大堆往上搁,这些棉花谷子称好了就上船,顺水运到湘江去。而运过来的铁器大锤堆成了山,大家都说要干大事,不干插秧抓鱼这些小事了,都拿着家伙一起干活,一起吃饭,有人去湖里挖泥,有人上堤筑坝,有人劈柴烧火,最后快成功了,所有人挤在一起,在堤下生了好大一堆火,火烧到了半空,他们一起唱歌一起喊号子,都说胜利了成功了,一边跳一边要把手在空气里抓点什么东西。吕爹也不晓得是什么胜利了什么成功了,只晓得村子里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大铁疙瘩,那个就是所谓的大事了。后来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要他做秤,好多人家里有东西也不敢卖了,也不敢拿到食堂里吃,咸鱼被捂出了好长的霉。
来年,灾荒来了,黄蚂蚱飞满了天,又来了好多人,偷偷要他做小秤,四两的也有,一斤的也有,个个都肿起眼睛喊饿,那个小秤,只有药材铺子用得,只能秤很轻的东西,比如珍珠犀牛角之类,寻常人哪里用得。古时叫做戥子的小称,一个堂客的一餐饭也称不起,现在都要拿来称米称菜,那能称多少呢?好多人为了吃食打架。靖港的猪被送到城里,鱼被打光了,都说称不起笑脸称,一根豆角的人情都做不起,多出半两白鲢肉赶忙给崽伢子拿去烧汤喝。吕爹有点生气,说不如把10两改16两好了,这样能节省不少。古时一斤就是16两,人心做得细,后来看到粮食多了,才改成了10两,六几年都是瓜菜代,不如改回去咯,这样好歹能多吃上一点。吕爹现在还保存着两杆16两枰,16颗星数下来就是一斤。后来好像又有好多运动,吕爹都搞不清,他只认一个理:“只要粮食要收,人要吃饭,人要喝药,哪里会不做称?”
这是一些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来说,终于无关紧要了。吕爹的秤是点亮时间的灯,他衡量到那么多的时光,很多都不太记得,那些似乎都于他有关,也好像无关,有时候他似乎能控制它,有时候又无法控制它。他的世界都在那些准星里了,他郑重地把它交给了别人,然后又关上自己的门,这是一个很固定的动作,但支起再多的时间,只需要一点点的固定就可以了。外面有人在打理抚乱的田埂,有人在和邻里争吵,那么复杂的世界,都需要他亲手刻下的准星来讲出个道理,至于别人会怎么去用他,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坚信他准星的硬度,会还原世界的本来面目。他是本分小心的手艺人,他端坐于时光之中,只要树荫和阳光还在,没有理由停下手里的事情,
又过了二十几年,突然县里有了好多大集,长沙听说也热闹得不得了,东西都很好卖,都在说繁荣了进步了,到处都是红火的买卖,当年为了吃食打架的人都后悔,好多人又来找吕爹做称枰。吕爹忙不过来,也招不到土地,因为做秤到底还是不挣钱的,他搬到了现在的这个屋子里,屋子是租的于老太的,从此以后,吕爹不但生意火了,还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伴。我见过那个老太,于老太已经很老了,她有90多,住在里面的睡房里,她和外面的世界关系也不大,早上的时候,她自己搬个小板凳过来,看着吕爹做秤,然后等中午儿子送饭过来吃。她是看着吕爹长大的,也看着他一样变老,他们有时候就在这作坊里说话,说以前的靖港如何如何。于老太高兴的时候,会给吕爹念一段《杨家将》之类的老书,念得很认真,还会把头抬得很高,有时候又给他看孙子的作业本,吕爹就微笑着听着这些,偶尔想起他小时候那些被丢掉的书本,想起那些那些走掉的人,吕爹会偶尔叹一口气,然后继续干活。在我买下靖港宅子的后一年,于老太去世了,终年93岁,那些书本被她的孩子收起来了,这屋子只剩下吕爹一个人,柜子里还贴着一张奖状,那是于老太的孙子的。
于老太走了,她剩下了一个柜子和一个老床,还放下那屋子里,而这世界的生意还在轰轰烈烈地运转着,后来来了几个贼伢子要吕爹做黑心称,他们商量了半天,对吕爹说钱可以多出一些,但花栏要做重些,毫子做歪些,吕爹大吼一声:“称是良心,哪里偏得?”
到底偏不偏得?做秤的人有样东西永远用不着称,那就是砝码,吕爹就有,大的100斤,小的有一两,个个像判官一样黝黑扎实,吼完那一声,吕爹眼睛像十三四岁一样刷亮。这就是吕爹的尊严,把一把秤做得更细腻一些,把该说的话说得更响亮一些。
镇里终究是没有运动了,人人都有生计,有人用柳条穿鱼,有人囤好粮食过冬,有人用鞭子打牛,有人摘好菱角进城。
人散去了,吕爹越来越安静,这作坊的时光只属于他一个人,在他说出这些简单的经历的时候,小小的虻虫在房间里飞舞,铁挫子发散着幽暗的光,吕爹的眼睛像年轻时一样晶亮,像河边的卵石一样被磨得越小越亮,他和我说话时偶尔转动一下眼睛,就像沩水河上最早的春潮,那时候他还年轻。
吕爹是对的,心里多了一毫也是高了,心里偏了一厘也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