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美文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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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的寒冷里苦苦煎熬,尽管在春二月的某一天一棵缄默很久的草芽向我表达了羞答答的心事,但我厚实的棉衣依旧在身。
惊蛰过后,沉默寡言的田野里听到了一些声响,我发现一些臃肿的麻雀羽毛渐渐开始柔顺,他们不再拘泥于在打谷场上谈情说爱,而是飞向田野,在那寻找一些阳光带来的纤柔梦境。
惊蛰过后,小河正式开始欢唱,歌声如丝丝缕缕的诗绪。
惊蛰过后,父亲开始倒腾犁铧和锄头,一遍又一遍将其擦拭的锃亮,站在田间地头,构思今年的一茬庄稼。
惊蛰过后,母亲走进仓房,拿起簸箕,收拾种子和与春耕有关的一切希望。
惊蛰过后,我走进村子,闻到了泥土的气息,阳光如此温暖,草堆里俊美的黑狗正在凝视着我,想要给我表达一些什么,但他终究还是用温存的小爪子表达了想法。
惊蛰过后,心海里有一只充满希望的帆,依旧在朵朵浪花的欢唱声里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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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现实多么完美总是和想象中的有一段距,很多想做的事想的是做不到不出。
大概自己的性格使然,於情感的表是於怯懦,不了人明的示意。又或是自己未知事物的过于恐惧,缺少自信去面对去争取。也可能是因为对未来的过分悲观,让自己的世界变得阴沉。
幻想的世界总是太过于美好,美好得不想让自己去直面赤裸的现实社会。沉醉于自我的世界,悠然的享受着那些飘渺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 像树叶,随风。安然,骏逸。 像流云,随雨。放荡,不羁。 像闪电,随雷。惊艳,无痕。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幻想的时间总是太短暂,让我在现实中不能正常生存。后来我试着去仔细感受一些大自然的细微,认真去聆听,解读,好像又回到了幻境,美好,安逸,也许矫情都算不上……只是自娱。我承认这是我的自娱,我对这世界充满了质疑,就像是质疑我自己。 我总是用着迂腐的传统去看待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一步步和社会脱节。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问题,可是我走不出自己的圈子,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圈子。 冬季漫长而艰辛,万物蛰伏于土地。而人生亦然,众生皆苦。
而活下去,终一日,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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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雨,总是绵长的。
自菲律宾旅归后,这雨便似个碎嘴寡妇,未有停歇之意。一连十余日,阴云盖顶,恍如恶运即临,占据天幕,不肯退去;斜风细雨,总在街头巷尾过市招摇。起床掀开窗帘,又是一个灰头土脸的阴雨天,心情就难免随着灰败了几分。还没有出门,整颗心便已淋湿了半截。在如此天气里呆久了,多多少少,都会叫人憋出些心理上的病来。
由此,便格外眷恋起东南亚春日的开朗——即使是雨,那也是淋漓畅快的雨。
去年春日在甲米,是领教过这雨势之迅猛豪放的,那雨钢炮似的毫无前兆地砸落下来,若非盔甲傍身,凡身肉体定是扛不住这般猛攻的。不出半刻钟,全部奥兰小镇,由海滩至长街,霎时空无一人。人群撤离之速度,好似行军蚁寻食。
我和友人自沙滩急奔上来,挤在街角店家屋檐避雨的人堆儿里。我专情于檐外雨之暴烈迷人,只见那硕大雨点,砸在沥青路上,似银币落地,乒乓作响,转动如珠。不远处,海面起了大片雨雾,迷蒙如一道闺阁帘幕。如此,更远处的山就犹如躲在那闺阁帘幕后的秀女,本来粗旷的野山顿时便显得清秀端庄起来。心下不由叹谓,是有好些年未曾见到如此爽利的暴雨了。
猛然间回头才撞见友人竟兀自以塑料袋套头遮雨,那样子有些似《料理鼠王》里的厨子,又冒贸然有些像诗人顾城。外国游人见状,纷纭侧目,他却不以为意,怡然自顾,竟自望着我机灵傻笑。他这顾头不顾身的把戏,是毫无羞耻心的儿时才会使用的避雨伎俩。时下想起那状貌,仍会觉得可爱天真又可笑。
那雨,下了二十余分钟,其后便像个在沙滩上玩够了泼水游戏的顽童,起身拍拍屁股就甩手走人,残局你们自各儿整理——玩皮是玩皮到极致的,却倒也落得天真干脆。
若与甲米豪雨的畅快相较起来,今年春日在菲律宾罗博河遇上的雨就要迷离些。
罗博河的水浅碧如玉,夹岸椰林参天,凤尾竹、棕榈树、五指草和叫不上名字的热带雨林灌木丛,混杂其间。午间烈阳如焰,肆意泼洒在水面树梢,照得天地上下,一派绿意。船行且缓,午饭就着船上歌者的迷人懒嗓,穿行于碧水绿影间,是再惬意不过的。
船行过半,倏忽间,乾坤骤变,阴云遮天,暴雨不由分辩,说下就下。顿时间,船顶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河水也随着躁动起来,雨珠砸入河中,复又弹跳而起,一波接着一波,一片连着一片,此之方落,彼之又起,犹似一场神秘部落举行盛大仪式时的蛮横舞蹈。
而船内歌者未歇,游人或避身躲雨,或进食如常,亦有二三者如我,无意餐食,就着电影《毕业生》的主题曲《Soundofsilence》,耽于这一场狂雨盛宴,如耽于一桩剧烈情事。
如是便想起年少时分,亦是如此暴雨袭城,耳边挂着的正是这首曲子。少年心事,亭亭如盖。彼时尚有良友在侧,陪我于大雨中放浪形骸,目之灼灼,言之切切。只是如今,桃花流水照旧笑春风,而江湖已远,斯人已逝……
过往如昨,记忆犹心。我沉于少年记忆,还没有抽身自拔,却不料骤雨急停,阴云尽散,斜阳复照。这场雨,来去匆匆,恍如方才所经所遇,不过幻梦一场。而凝神聚焦后,眼之所见,千山朗润,墨竹返翠,恍如全部世界都被洗过似的,一切都是新的。我才确认,方才之雨并不是一席迷离快梦。
转而又不由茫然生悲,原来这雨,恰若青春之隐喻——它们皆来得陡然剧烈,去得又快意洒脱,最后独留我一人意犹未尽,缱绻伤怀。
但好在,在不断对回想俯首称臣的这些年,我渐而明白,成长即是一种失去。如此,之于从前现下,面对起来,也便轻松安然了好些。
如是想来,这帘外小城缠绵的春雨,便也就显得没那末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