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米面饼心情日记
情思米面饼心情日记
非常喜欢吃家乡的米面饼,椭圆形的饼,一面金黄、一面雪白,食之,松脆香甜,爽口健胃,老少皆宜。在今天的县城小巷,还有不少的米面饼摊,许多上班的人,为图方便,顺手在路边摊上买几只,边吃边赶路,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对米面饼情有独钟。小时候,尽管家里穷,但善于持家的母亲还是算计着时不时给我们做点米面饼,以改善伙食。尤其是逢年过节或家里谁过生日,母亲总要用淘箩子淘上几斤米,晾干后,用石磨碾成米面,再用微馊的米粥做酵母,待稠糊状的面“涨”过盆边,说明面已发成功。这时母亲便在面盆里放上适量的石碱水和糖精,再用丝瓜络沾上香油在烧热的铁锅上绕几圈,只听见“嗤嗤”几声,锅里冒起轻烟,母亲即动手烙饼。约摸15分钟,她揭开锅盖,只见一只只雪白的米面饼整齐地贴在锅上,香味扑鼻,馋得我们直流口水。母亲动作麻利,将饼从锅里铲起,饼巴呈金黄色,吃到嘴里,脆而香甜、松软可口。记得1966年中秋节的晚上,我一连吃了八、九个米面饼,哪知平时没有油水的“草肠子”吃不消,得了“伤食”病,肚子胀得像气球,又没钱请医生,母亲只好守在我身边,用手不停地在我的肚子上来回抚摸,整整折腾了一夜,我的“大肚子”方才泻平、松软。
农村土地实行“大包干”后,我家分到了七亩多地。我和妻子田里滚泥里爬,起早睡晚,精耕细作,加之水利、良种、化肥帮忙,每亩水稻年单产都在1300斤左右,家里的稻子可真是大囤子满、小囤子流!我再也不为偶尔吃一顿米面饼“伤食”、肚胀如鼓而担忧了。那时,吃米面饼成了家常便饭。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吃着米面饼,我时常情不自禁地哼起自编的快活小调:“米面饼,照见人,吃了浑身有精神,白天下地把活干,晚上伏案把稿费赚……”
20世纪90年代初,我家从世居的农村乔迁到县城。进城住的是套间,做饭则用的是液化气,大铁锅也换成了铝锅、电炒锅之类的,做米面饼也就成了问题。为了能经常吃到母亲做的米面饼,我在楼下的车库间砌了一眼三角灶,买了一口铁锅,再到农村的亲戚家运回了几捆柴草,每逢周末的晚上,仍由老母亲在锅上做饼,我当“火头军”。铲饼时,饼香四溢,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邻居一个个闻“香”而动,母亲总是热情地招呼着:“滚热的,快来尝尝,快来尝尝!”“老太太真是好手艺,这饼多香脆啊!”邻里们边吃边夸赞着。米面饼,牵连邻里心、融洽邻里情啦!
4年前的深秋,年近八旬的老母因病仙逝,留给我们一家和左邻右舍对她老人家无尽的思念。我曾尝试着自己动手做米面饼,有时也到街头巷尾的饼摊上买过饼,可吃起来总没有她老人家做的饼那样香甜、那样酥脆、那样松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