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栀子香
又闻栀子香
不知何时来到这个世界,选择从无知走向睿智,看风起云涌,瞧花开花谢,日子像略过头顶的飞雁,难忘,已不回,近二十年的春秋,世界多变,有似永恒。快乐、烦恼,像雨打在沙滩留下的痕,平凡,无穷。
那时的墙好高,两个我也爬不上,墙的那头是栀子花,我闻得见它,却不相会。那时母亲,好年轻,从来没有白发,我说我要月亮,妈妈说那是明灯,爸爸看着它,一定会回家。那时,整个世界都好大,我会做在星空下,听故事,数星辰。那年,我五岁,世界也五岁。
慢慢地,墙似乎矮了。一天,墙那头有了枝条,原来,栀子是白花,花好香,似乎从来没有不香过。开始听风声,又在听鸟鸣,墙的另一头,是否还会有草莓。喜欢游泳,爱好爬墙,母亲的脸不再那样慈祥,收起我的玩具,关上我的电视,总是甩下两个字——学习。生活变得枯燥,幸好还有花香。那年我十岁,世界七十岁。
离开旧房,住入新家,烦恼是铁门锁住了花香,花香在敲门,真的,我听见,但是门不会开。开始看日出,看红霞浸染天际,血红的,像涌动的热情,慢慢地,会有紫色,深蓝,不懂那是什么,只是好喜欢,后来,我管那个叫浪漫,没有谁,一个人的孤单。开始担心学业,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书中的男孩每天闲逛能上清华,为什么那个“她”,不是她。云它不肯说,风也很沉默。那一年,我十五岁,世界比我大一岁。
走过中考,跨进高中,一次次跌倒后不怕,自以为自己已长大,柳枝轻舞多美丽,流星划过多潇洒,向往庄周的哲学,也想梦蝶飞仙;羡慕李杜的诗意,光焰万年长;怀想聊斋的怪异,奇思还妙想。太浮华,睁眼闭眼间都如梦境变化;不真实,一起一落后连谎言都很贫乏。
回到小屋,又见栀子花,好香,像爱来的味道,又似成长中刻录的信号。忽然,好象明白了什么,墙还是那么高,只是我不再那么看它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知谁告诉过我,又或者没有谁吧!
机会不多,成长也只有一次,折与留间,本是一种抉择。
今年,我高三,世界和我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