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剖
自剖
漂泊的鱼写着水中的字,看见的人,恐惧了,看不见的人,小时的海水变成的眼泪。我是在落叶纷飞的季节出生的,是忧郁的天蝎座。书上写天蝎座的女生爱哭,是吗?可我没有眼泪。
我不相信世间的美好,以至于我的心像一座黑暗年久坚固的城堡。从未把它开启过。
阳光照不到这里来。
青绿的苔藓爬上城墙,带着几分阴森。美好的事物在这里都被妖化,成为幽灵,低低地哼着歌。这儿没有灯光,甚至连盏油灯也没有。
这里是一片静穆与死寂,我更没有感觉它跳动过。
这也许就是原因!把我找到了答案,但又无可奈何。自然的纯色与静谧与美丽从未驻足过我的城堡,使得灵性的艳阳之光也不曾洒下。
妈妈对我说,你才生下来的时候,眼睛紧闭了一个星期,然后才慢慢地睁开,孩子,你的瞳孔里还发着棕黄色呢,一点都不水灵。
一种深秋的野草枯黄悲哀的那种颜色。也许,这是我后来的想象。
事实证明也如此。
我时常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屋内发愣。叼着一根铅笔思考着别人不曾思考的为体,通常是些在常人看来不可理喻的怪异的神经质问题……
但我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与同学交流。不喜欢把内心的裸露给别人鉴赏。他们身上总是附着一层在他们自己看来是无懈可击,但旁人一看就被识破的虚伪的装束。而这身虚伪会随着他们的成长逐渐加厚,逐渐向他们的心底扩散开去,以至于最终侵蚀那最后的一块天真与无邪,而变成虚伪的载体。
这里理性谧觞的悲哀。
他们只能溶于灼热滚热的岩浆,并且在溶化后不失时地侵入其他,乃至于地核。
一直到初中时代,我都是这样一个人黯淡走过。
艳丽的阳光
蔚蓝的天空
银白的云朵
迷幻的晚霞
雄伟的山峰
七彩的生灵
……
这些,我不否认,我都能看见。它们在我的视网膜上停留只不过是几秒种,也会带给我七彩的美感,但是瞬间呼啸而过,我无法捉住它们,放进心里。无法折射入我的心里。